近期“思想闪耀”记者李阳林深度专访锐仕方达创始人黄小平,并将本次采访汇编为数万字的连载内容,话题包括组织心法、夫妻创业、军旅生涯、原生家庭四个核心篇章。这是锐仕方达首次向外界披露:从创始人到核心团队创业路上的心路历程。
(本文作者:李阳林)四川农村娃黄小平,草根逆袭的榜样,2003年12月怀揣2000块退伍金,来到北京,到现在21年时间,他和妻子赵彬彬从0开始,打造了猎头行业的龙头企业锐仕方达,业绩从2010年的300万,递增到2022年的7.5亿。
研究黄小平的整个过程,是不断挖掘的过程,朋友,妻子,同事们,纷纷讲述和他的故事,以及与他合作的心得,具体可以找过往资料查看。
本文是在访谈了锐仕方达10位合伙人,以及黄小平妻子赵彬彬之后,针对关键话题——为什么别人很难学会锐仕方达,因为锐仕方达是一家可以信任团队的公司,其他都好学,信任能力难学。
阳林:很多同事都说,锐仕方达是可以信任大家的公司,为什么你可以做到信任别人?
黄小平:不信任别人,是因为害怕失去。信任别人是有代价的,如果别人背叛你了怎么办?别人搞砸了怎么办?从底层逻辑上来说,人类害怕吃亏,害怕失去,害怕受伤,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。
但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,比如我信任别人,但人跑了,我会认为这是一种修炼,只要还能健康的活着,就是幸运。我不会因为损失了多少钱,就怨声载道地说,算了,吃一堑长一智,咱以后再也不信人了。
说实在的,这么多年以来,我信任别人,然后人跑了的情况不少,但依然挡不住我再继续信任别人。
我觉得要合作就要敞开胸怀,先去信任,不然的话,这个事情就无法推进。我是白羊座傻白甜,合作就是要合作到别人骗你为止,然后大不了这个人就不合作了,这样总比你一开始就防着人家要好。
现在我们公司有200多家分支公司,说实话没办法去插手他们的事情,一开始就一两家,你还可以去插手,去帮他们面试,把关,谈客户之类的。
最重要的是,如果你想干大事,你就必须得学习信任别人。
黄小平:不会的,你的口碑不会因为别人搞砸几件事给磨灭了。口碑坏,还是因为你本人说话不算话,比如《三国演义》的吕布,他为什么口碑坏?因为他多次杀干爹,刘备对他很好,他也把刘备背叛了,说明这就是一个小人。
大不了一无所有,拍拍屁股回农村种地,这不就是最坏的结局吗?老家还有房子,还有地,饿不着的,你能失去什么呢?
即便背叛你了,你能失去一块肉吗?大不了伤心一下,只要能健康的活着,你就应该无条件的快乐。
我在高中的笔记本上,就有一句话——我存在,所以我快乐。
但能信任别人,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,只能说是人生的一种选择。有的人,比如曹操,他疑心病那么重,也成功了。有的人做事就是喜欢事无巨细,这是他成功的一个法则。
我们公司成功是因为放手,是因为信任,那只能代表我们公司,因为这个可以弥补我其他的缺陷,反正我这个人情商不高,那么我就信任别人,爱咋咋地。
黄小平:也可以这么说,我已经把我的心理防线构建好了,我的底线就是健康的活着,我就可以无条件的开心,不要怕。
阳林:不怕失去,那子女的教育,老人的医疗,你没有被束缚吗?
黄小平:我也曾贷款买过房,因为有还款的目标,我的动力还挺强的,其实有了还房贷的压力,养小孩的压力,动力反而更足,现在没这些压力的时候,我还有点懈怠了。
关于小孩啊,父母总是担心孩子会输在起跑线上,总想望子成龙,望女成凤,但是时至今日,我已经接受了现实,孩子的未来上天自有安排,你盲目的焦虑,一点用都没有。
有很多人说谷爱凌,张钦文是父母用心血、金钱换来的,说实话,我觉得父母只是创造了一个条件,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,就看他自己有没有这个命,父母只是起到了辅助作用,起不到决定作用,所以孩子成龙成凤,我已经很坦然了。
关于父母问题,过去几年,我的父亲得了冠心病,母亲的手摔断了两次,很痛苦,但是我也只能接受,你无力改变的事情,你只能往乐观的方向去想。
阳林:很多人插手别人的事儿,是因为担心自己没价值感,你不担心吗?
黄小平:如果你插手之后,的确可以让事情更好,说明你牛,这没什么不可以的。
阳林:很多公司大家互相是不信任的,开会的时候,互相充满着指责。
黄小平:的确很多公司高管之间是不信任的,第一是害怕利益受损,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跟人争。所以啊,人要经历一些事情,慢慢就会看透。比如我们的一些分支机构出走,一开始我很受伤,走了十个,二十个之后,就麻木了,一个人看不开,是因为受到的挫折不够多。
等你遇到的事儿一个比一个大的时候,委屈就能把胸怀撑大。你信任别人有一点收获,总比你不信任别人一点收获都没有要强。
比如说合伙人制度的设置,很多老板说你先干,干出来咱们再说分利的事情。下属就说,咱先把分钱的机制设置好,再行动。这样大家就僵持到这里了,那行,咱就把分钱的机制设置好,总得开始,总比一直耗在哪里强。
团队之间最珍贵的资产就是信任,不是那些数据,制度,既得利益,但信任需要时间,需要过事儿,需要一起经历磨难才能建立起来。我们公司的高管,只要他们想干事,无条件信任。
想干事的年轻人,不要怀疑他有自己的小心思,他就是有自己的小心思,咱们也不用管,他想干事就是好事,我认为只要一个人他想奋斗,那就是好事,我们要营造想干事的氛围。
你不能说谁想干个事儿,你就去打压。我们有很多伙伴做了一些不靠谱的事情,赔了很多钱,我们也认了。
很多人家里一年换10个保姆,我们家的保姆十年都不换。为什么大家不信任阿姨呢?因为说带着孩子磕了碰了,不细心,我就说,就你自己带孩子,都难免有磕碰,所以不要用太苛刻的眼光去要求别人。
我家的厨师,司机,阿姨在家,我们出去旅游多长时间都不会担心。我从来不会安摄像头这些东西,没有意义,面试把关的时候做好就行,看这个人人品怎么样,上一家干的时间的长短,基本没问题,那剩下的就是信任了。
其实公司里有很多事情,都不是我想搞的,有些我还想反对,比如Lisa想推进的一些事情,但后来想,如果因为这个影响夫妻感情,代价比公司内的损失还大,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,就忍了,让她干。
阳林:听说有动物是这样的,如果生下来的孩子,气息是别人的,它就不认了。人也会这样,如果公司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,就会觉得没意思,你不会有这种感觉吗?
黄小平:说实在的,我不介意公司的高管是否听我的,我只在乎我的聪明才智和创新能不能够给公司带来价值,能不能引领公司的发展。至于谁听我的,那就随缘。
很多人说,你们公司会不会分两派?一派跟Lisa,一派跟我,我说你放心,我就是个光杆司令,我说的有价值你们就听,没价值你们就不听,Lisa也是一样的。
我不要求任何人来拍我的马屁,我是一个看得开的人,我也不需要别人给我拍马屁让我获得自尊和尊严,我鼓励大家挑战我,骂我,纠正我。我也不是一个威严的人,不用任何人叫我黄董,我希望所有人一律平等,营造一个自由敢说,轻松的环境,我不希望压抑。
我的成就感来自于我有没有创造出新的东西来,能不能够给公司不断带来资源。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
有时候不信任别人,其实是自己的心魔,如果不把自己的臭毛病改掉,换谁都是一样的。我通过跟公司的同事磨合,就发现心魔在我自己,如果我不能容忍别人,不能换一个视角看问题,总是用自己的视角衡量对错,那肯定是不对的,要接受人和人之间的差异化。
黄小平:经常吵架,经常拍桌子拍出来的,我和Lisa还闹过离婚,最后一想,代价太大了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黄小平:比如我经常在年终大会演讲的时候,无论我说得是好是坏,对与错,下面的小伙伴眼里都冒着激动的光,能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同,觉得Steven说的方向是对的,我们应该往这个方向走。
其实后来我发现这个方向也不怎么对,只是在那个节点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就听我的。
说实话,当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,没有杂音就是最好的声音,你指一个道,大家一股脑往前冲,管他成功与失败,我们这么多年,就是这么走过来的。
我也有失败的时候,我学习华为,弄虚拟受限股,大家就真的愿意花真金白银来买,这就是大家对我的信任,失败了,我又把钱退给大家,按照年化10%退的。
还有Lisa对我的信任,她支持我的判断,有时候,她可能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,但是也会表达支持;另外就是黄斌,第一个来开分公司,我买房的时候,他无条件把口袋里的2万块给我。
黄小平:福流,觉得会开心一段愉快的合作,是一个美妙的事情。
黄小平:一种能量,这种能量无法用科学解释,是一种暗物质,它是彼此间一种能量的传递。
黄小平:信任要建立在值得信任的基础上,比如我们现在招一个人进来,不会立马让他去开分支,首先,业绩要过关,其次要路演,不是说要无条件的信任所有人,而是要无条件的信任身边的熟人。你知道他的边界在哪里,他不会让我丧命。
我们马上要设置退伙机制,有的人带团队离开,其实不是背叛,这是一种人性的本能,他希望追求利益最大化,所以我们要顺应人性,发布CPM合伙人制2.0。
如果你做得好,你可以把你的团队全部带走,账户上的钱,按照规则来分,来做友好交接。以前没有规则的时候,大家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,去转移客户,转移资产,最后搞得两败俱伤。
我们希望通过这个新机制,告诉大家,每一个百万顾问的离开,不是因为他人品不行,不是他背叛了大家,而是他想追求更好的发展。如果老板不能迈过这一关,他会一辈子痛苦。
你想啊,海底捞的店长也不可能干一辈子,不能把昔日的伙伴变成明日的仇人。很多老板对优秀员工离职耿耿于怀,觉得我对你这么好,栽培了你,你居然另起炉灶跟我做同样的事情,我觉得这非常的狭隘,小男人思维,应该要用更大的格局看问题。
有越来越多的人去创业,是在繁荣行业,也是在为国家的经济兴起做贡献,说白了,我们都是沧海一粟,放在整个时代的浪潮里,我们连芝麻都算不上,没必要为这点事儿惹烦恼。
一开始的时候,我们也心疼,钱带走了,客户带走了,人也带走了,心疼那是因为没有制度,有了制度,就按照制度办,这样既保住了友谊,又优化了系统。
纠缠在一起,让好事变成坏事了,分开以后,反而知道了彼此的好,在公司内发展,习以为常的事情,就像空气一样,可能出去就没有了,比如基础设施,品牌号召力等等。
我们这个制度颁发,不会出现鼓励大家离开的现象,但是可以保障想要离开的人的利益和我们自己。都不用藏着掖着了。
黄小平:其实一个伙伴离职,我们最想看到的是,团队留下,客户留下,钱全部留下。
但其实,失去了领导的团队,不是资产,而是包袱,不产出还会闹情绪,对抗,金钱成本和管理成本都非常的高,还不如让他带走,员工开心,他也开心,我们也损失少,算账就能算明白了。也是吃亏吃多了,明白的道理。
黄小平:这就是聪明小孩和笨小孩之间的差别,要懂得反思,开悟,吃了亏能够进步,那么这个亏就没有白吃,如果总在一个地方踩坑,又不总结经验教训,那就是白痴。
如果我总在一个事情上出问题,我就会反思是不是机制出现了问题。机制出了问题我们就去优化,这个事儿说起来简单,但是很多人都意识不到,或者意识到了不敢去做。
比如说中国为什么会有改革开放,邓小平当时就意识到了机制出了问题,于是就设置了从吃大锅饭的机制,到联产承包制,现在看上去简单,当年要突破多少阻碍才能实现啊。
机制的创新会动很多人的奶酪,那么谁敢去触碰既得利益者的利益,谁有勇气?其实啊,一个企业的小组织和一个国家,是一样的,只是国家的难度更大,而企业的阻力也不小。
阳林:我听同事们说,你们打开地方保护,也是很牛的,我在长春开分公司,但是长三角,珠三角的生意,我也可以做。
黄小平:这个点子来源于《熵减》这本书,任正非的核心思想就是熵增定律,对抗熵增的法宝,就是开放与非平衡,越开放,组织才会越有活力,开放一定是对的。
所以我们要打破保护,不能长春的客户只能长春公司做,北京的客户只有北京分公司做,这个机制的改变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活力。
推的时候阻力也很大,比如北京的就不愿意,说我们辛辛苦苦把北京市场开发出来了,品牌建立起来了,凭什么你长春,常州这些成本那么低的二线城市,来抢走我们的生意?我们上海的成本那么高,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客户信任,拱手让人?烂也得烂在自己锅里。
我就跟他们说,我知道一线城市成本高,人工,房租,运营,但是大家也要知道,你一家吃不下一个城市的企业,我们真正的对手,是别的猎头公司。与其烂在自己锅里,不如大家一起来做。
总之,动之以情晓之以理,大家半推半就,最后也接受了。
黄小平:当时已经破釜沉舟了,谁走我都不怕了。只要事情是有利于发展的,那就要坚定不移的推。
黄小平:有的,虚拟受限股就失败了。还有我坚定的推了一些新项目,收购一些项目,最后都失败了。
黄小平:不会,我去哈佛商学院学过创新与成长,成长就是要不断的做试验,失败是必然的。
黄小平:不会,你的公信力建立在你有没有在持续地奋斗,不断地折腾,并不会因为你失败就不信任你了,爱迪生,马斯克都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,你只要干成一件事就行了。
要的是那口精神气,如果一个人没有那种执着的精神,这个人就不是活人了,是行尸走肉。
获得信任,并不是你必须马上拿到结果,而是大家会在过程中观察你,观察你是不是在不停的努力,修正,你是不是诚实的,你的发心是不是为了共同的利益,你在过程中有没有不断提升,如果这些你都做到了,那么结果是自然而然的,大家就会有耐心跟你一起等。
最怕的是你不诚实,你的动机是自私的,你的能力裹足不前,那么大家就不会对你有信心。
阳林:带团队都是辛苦的,要去信任别人也是很难的,一个人如何才能修炼出信任别人的能力呢?
黄小平:多尝试,多遭受挫折,人的豁达,必须要经历一些事儿,所以啊,多行动。遭受失败那也是你的财富,无形之中你看人看事儿的眼界就打开了,一点点小的损失也不会在乎了,你就会有实力去信任别人了。
阳林:如果复盘到机制的层面,其实就是要革老板自己的命。
黄小平:过去的成功,可能是你通过未来的绊脚石,老板们不要对过去的成功经验,有任何的幻想,因为现实很残酷,所以要保持开放的心态,要去接受当下的一切,无论是好是坏,都要去接受。
生命中发生的每一件事,都不是平白无故的,都是有原因的,人生所有的苦难都是上天安排好的,就为了更好的来度你。
我们有个分公司,他们公司有个员工一直在告他,而且就是不走,且还在不断地在公司捣乱,两年多了,把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折磨得遍体鳞伤。
我就劝他说,你换一个思路来想这个问题,这个人就是来度你的,当年你是多么的心高气傲,桀骜不驯啊,他刚从部队出来,脾气非常的冲,现在磨得都差不多了。他一想还真是,现在的确脾气没那么冲了。
科学的尽头是哲学,哲学的尽头是神学,我们的认知越打开,就会发现我们的烦恼和痛苦,都是因为我们的无知才产生的恐惧。
一个人能够去信任别人,是他在不断地成长历练过程中积累的综合实力,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去信任一个人,你在什么时候,去信任谁,这里面都是有很多道道的,包括你对于行业的认知,对于这个人的认知,对于未来的判断,这都是智慧。
对于信任这个智慧,我认为我也没有到100分,我也只能打80分,我会持续去训练自己,这个智慧是可以不断增长的。
黄小平:我还缺见更大的世面,见更多的牛人,还没有吃太大的亏,还没有撞到头破血流。
黄小平:被信任不是荣誉,而是责任,在很多人看来,被信任是一种光环,荣誉,是一种很虚的东西。
但我觉得,别人信任你,是一种对你的期待,希望你能够结果,有产出,否则当别人信任你,又没有好处,慢慢就不信任了。
因为我觉得责任感和担当是与生俱来的,有的人他有责任感,这不是靠谁信任他,赋予他的,他本身就具备这样的基因。
黄小平:信任只是促使他有责任感的要素之一,但有的人,你信任他也没有用,你比如说吕布,多次杀干爹,干爹对他也都挺好的,但是他老是辜负别人。成年人的责任感不靠培养靠选择。
黄小平:看他的过去,是不是一个能够交付结果的人,是不是一个能够在工作上尽职尽责的人,不能靠他现在怎么跟你说,怎么跟你承诺。
阳林:锐仕方达的伙伴都提到了被信任,是他们觉得应该要全力以赴,你对此怎么看?
黄小平:被人信任获得的动力和能量只是短暂的,而人和人之间的合作,时间是漫长的。而且我们有200家分支公司,我哪里能天天给到他们信任,其实责任感是大家天生的,在配合公司的规则。
信任会触发一个人骨子里的责任感,就是别人都信任我了,那么我应该好好负责。不是因为有了信任所以才有责任感,而是有了信任让我更有责任感。但是在过程中,也会有一些挑战和曲折,那么,就需要靠自己去坚持,去进步。
你比如我,这个世界上不信任我的人多了去了,但我自己要有责任心和意识,要把这件事做好,我的责任感来自于我对这件事的认可。
你看人类历史上,当哥白尼提出日心说的时候,谁信任他啊,但是要坚持对真理的追求,就是一股劲,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。
阳林:大家都觉得你的判断能力很强,你是如何总能做出精准判断的?
黄小平:也有判断不准的时候,一个人的成长源自于他的不断学习,不断去悟。
我最近在向我的母亲学管理,我母亲是一天学都没上的文盲,但我认为我母亲具备深厚的智慧,中国所有的智慧都来于田间,以前皇帝也有自留一亩三分地,你也得下地干活儿。
大家都能明白做事要顺应天道,春天要播种,夏天要除草施肥,秋天要收获,冬天就要休整,做企业也是一样,也是有周期的,我们一定要在准确的事情去做应该做的事情。
你不能在冬天播种,你也不能在夏天收割。现在房地产已经是冬天了,互联网也是冬天了,教培也是冬天了,不过冬天过去之后,春天还会来,所以我们要保持持续的观察。
阳林:做企业不能等待,既要抓住当下的春天,也要谋求未来的冬天。
黄小平:是的,你要抓住当下的春天,还要谋定而后动,去看未来的走向,所以学习尤为重要。
黄小平:人总是会遇到打击,挫折的,比如跟Lisa都闹过几次离婚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那就怀疑自己,是否还有坚持的意义,活着有啥意思。
黄小平:是的。不过我现在越来越开心了,因为我不断降低预期,就没有压力了。
黄小平:没有,通常情况不超过三天就缓过来了。当我觉得跨不过去的时候,我会找一些书来看,会去樊登读书会听一些心理学的书,后来发现所有的痛苦,都是自己给自己造的假象。
阳林:听说锐仕方达的合伙人制,是你看乔家大院的时候,乔致庸的身股,银股中学的。
黄小平:是的,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,当你的人生中有很多困惑的时候,就多看经典的电视连续剧,你会获得很多启发。
黄小平:《士兵突击》,《楚汉传奇》、《水浒传》等,《士兵突击》对我的影响,就是许三多的精神,军人的那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毅力,勤奋,努力,刻苦带来的震撼。
《楚汉传奇》讲的是项羽和刘邦之争,刘邦是平民出身,项羽是贵族,论武功,项羽远胜刘邦,刘邦就是个小混混,为什么刘邦能够建立大汉王朝?因为项羽这个人太要面子了,成不了事儿,他只能算是优秀,而刘邦算得上卓越,优秀最大的对手,就是你自己太要面子了。
比如项羽把刘邦的父亲抓了,说,要把刘邦父亲的头砍了煮汤喝,刘邦完全没有生气,说项羽老弟,念在我们当年是兄弟的份上,你把咱爸煮了之后,别忘了给我分一碗喝。
刘邦知道他要的是江山,儿女情长耽误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,他身后有千千万万人的性命。
项羽不一样,他为什么在乌江边上自刎?因为他觉得自己兵败江东,无颜面对江东父老,其实他渡过这个江,完全是可以东山再起的,他就是因为面子的问题,失败了觉得很羞愧,人羞愧的时候,能量级是很低的。刘邦可以忍辱负重,对他来说面子不值钱,他要的是江山。
《水浒传》我学什么呢?108将,这些人只能算是优秀的人,优秀的人都要面子,什么林冲啊这些人,宋江武功没有他们高,为什么却能统领这108个人呢?
因为宋江卓越,优秀的人做事,卓越的人做人。宋江为什么叫及时雨?因为他总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到你,但宋江又不如高俅,高俅不会武功,但是他会做局,方腊他们搞不定,他们就招安宋江,让他们两帮人互打,他知道宋江很负责,兄弟们又好面子,两败俱伤。
高俅上面还有一帮人,这帮人不是做局,而是造神。所以啊,人根本不需要烦恼,格局打开,看看电视剧拉开局面,整个人生就像放电影一样。
黄小平:举个例子,我以前管小孩会比较严厉,我儿子老是烦我,觉得我唠叨,一会儿不让他打游戏,一会儿不让他刷短视频,就是让他学习,因为我觉得他确实学习不够努力,我说你应该有一个作息时间表。但是他就很抗拒,甚至有一段时间看到我都会紧张。
于是我请了一个家教辅导机构,来给孩子做辅导,这个家教不断辅导孩子,也辅导家长,他就把孩子的心声反馈给我。我通过他们了解到,我觉得我是对他好,但他觉得自己是被束缚了,被批评和说教了。那么,我说了也没用。
那个辅导老师就问我,回想一下,你从小到大的哪些行为和改变,是因为你父母说了,你就变了的?我想想还真没有,都是我自己做主。我就恍然大悟,无论他成绩好与坏,都不管了,哪怕我把孔圣人请到这里辅导他,他不想学都没有意义。
所以最近我一两个月都不说他了,我说我保证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,你不需要我的时候,我就不再唠叨了,你想干啥就去干啥,人各有命。
比如我还看不惯Lisa打游戏,麻将,扑克,王者荣耀,有时候还熬夜打,我说你这个东西真的浪费时间,有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书。
有段时间我不是爱鼓捣乐器吗,她就举例子说,你爱吹乐器,发出的声音很烦人,我也没有阻止你,因为这是你的爱好,如果我不让你吹,你会难受。如果你阻止我不让我打游戏,我也会难受。
阳林:这么说来,反思自己,首先要有开放的心态,其次要有获取信息的能力。
黄小平:是的,当你郁闷的时候,就要不停的往外走,当你信息闭塞的时候,一定要多出去社交,去听讲座,看电影,千万别憋在家里。
我2004年刚到北京的时候,找不到工作,我也不会呆在出租房,我那怕就站在天桥上,看着人家车水马龙,也比呆在家里强。(完)
黄小平的系列研究文章,网络版终于更新完毕,全部的10万字,都会呈现到即将出版的书籍《实在的奋斗者——锐仕方达高速发展的秘密》一书里。敬请期待!